close

201703211246

好醫師新聞網記者吳建良/台北報導 急性中風經常來得快又猛,歷年的十大死因之中,腦血管疾病死亡經常都佔排行第三名,僅次於癌症、心血管疾病。雖然每年有上萬人因中風而往生,但是在健保制度下,有更多的人因為醫療的適時介入,從死神手中被搶救回來;只是一旦送醫太遲 ,救回來的往往只是一個失去行動和生活自理能力的軀體。在台灣逐步走向老年社會的進程裡,不可逆的急性中風到底該不該搶救,已經是個社會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了。 在歐洲可能在中風急性期就會自然死亡了。對於沒有恢復可能的中風,西歐國家是可以選擇不插管或拔鼻胃管的。嘉義基督教醫院老人醫學科主任白惠文醫師表示,他第一次看到OECD國家中風死亡率時候,因為相對於國內所呈現的數據實在相差太多,著實被OECD的中風高死亡率嚇了一跳。但是仔細了解之後,才知道這與醫療水準似乎沒有關係!。 白惠文醫師表示,在OECD國家裡的急性中風(stroke in MRS 5)是可以放棄急救的(DNR)。如果搶救後的病人,心跳和呼吸都恢復了,但是醒不過來、無法吞嚥、無法自行進食,生活無法自理,他 們認為這樣的放手是很自然的。這跟認定什麼叫自然死亡有關係。此時醫院裡的palliative care team會導入資源來安撫家屬。看起來好像違反民粹,但是卻極為合乎醫療常規(guidelines)的處理。雖然公部門對醫師異常地不友善,但是卻也少有新聞報導來逼退醫師因專業意見下所產生的"去醫療社會化"(social de-medicalization)。 只是統計中對於社會在這樣的制度下承受了些什麼?並沒有統計。想像一下是自己的親人,確實在沒有國家政府的規範下,很難一下子去接受死訊,光論「什麼樣的死算自然死」台灣和西歐國家就相差很多。 白惠文醫師說,台灣的民情是承襲自日本的。但台灣的腦死判定卻又早於日本,合理推論,台灣民眾接受各種自然死的速度應該也會快於日本,不過在臨床學習過程中卻看不到日系的脈絡,而且直覺認為健保開始之前之後的中風後死亡率應該差距很大,這就是過度醫療化之下所產生的結果。總覺得放棄急救是消極的醫療,在人定勝天和社會道德感驅使下,台灣與西歐國家對所謂的「自然死」有著南轅北轍的看法。 儘管病人可能在先前的鼻胃管和氣管折騰多時,但是病人和家屬仍得多熬幾個月才能因為感染或器官衰竭往生。這也是台灣安寧教育没教、没碰觸的地方。 面對急救「成功」後的狀況,因為國家醫療支持體系已經被抽離,絕大部份的工作都是家屬的責任範圍。急性病人不論搶救結果如何,在健保的榮光底下,在治療過程家屬不需負擔太多。然而面對治療過了之後的照護,國家的支持體系相對一下子抽離許多。一旦對生命威脅的狀況解除,病人就得回家自行照顧,或是有經濟能力的,就進機構療養。而所謂的照顧與療養,也只是維持病人的生命跡象,等待著下一次再出現危急情況時,再呼叫國家系統介入,一直到病人再也搶救不回來為止。不論這是不是病人想要的,也不論這些做法歸根究底對病人到底有沒有幫助,不這樣做就會被社會冠上「不負責任」的道德枷鎖,或是被國家法律施以「遺棄」的評斷。 白惠文醫師調,做為醫生經常是處於這樣的「兩難」情況的天人交戰,醫療訓練在當下觀察的結果,可以不用講話就「感覺」病人和家不想被支持,而是想要不帶有困難地結束這一切。但是這些只能放在自己的感受裡,一旦透過語言或非言語的方式傳遞給家屬時,可能會變成一種「不支持」或「沒有同理心」的醫德上的批判。 白惠文醫師強調,照顧者與旁觀者因為立場不同的衝突是可以理解的,只有藉著彼此的抽離,衝突才能緩解。但是在醫療準則未取得法律位階之前,面對不可逆的危急病人,醫生只能在國家支持下,運用全民提供的醫療資源,去進行連自己都會懷疑其實質意義的搶救,這也是社會給予醫生的十字架,只是扛上十字架之後,路卻要家屬和病人一起走,一直到生命消逝在隧道的盡頭,只是沒人能告訴他們,這條路,要走多久。

不可逆的急性中風該不該搶救?

徵信

專辦外遇、抓姦、蒐證、協助離婚的優質徵信社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jiIJEpeeoi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